金有谦你把斑斑给我放下

合集被吃掉了|微博同名|AO3: dreamsareneverfree

谦斑短篇 Lodour

强强
Warnings:篇幅长;有些边缘词直接拿拼音代替了;从某些角度来看,谦斑的角色是反派。

- 1 -

金有谦潜进这个实验基地费了一番功夫。
这个隐匿在丛林中的“铁箱子”比他想象中要戒备森严得多。他谨慎地避开几乎无死角覆盖的监控摄像,矫捷地翻入高墙之中。
眼疾手快地拗断两个巡视守卫的颈动脉,他悄然绕行至电力配给中心,面对着星罗棋布着的数据端口摸索了好一会,企图从这一堆看似毫无差别的小方格中挑出他想要的那个。

背后突然被一束强光直直照过来,金有谦脊背僵住,耳朵敏锐地捕捉到数十杆枪瞄准自己的声音,他举起双手,缓慢地转过身来。
在被铐住押走时,他嘴角勾起一个难以被察觉的弧度,而与此同时,数以千计的数据端口中,一个细巧到几乎肉眼无法辨认的芯片暗自闪动了一下。

“扫描他。”
发话的是这个实验基地的负责人,实验基地归jun事科研局管辖,因而这里的直接负责人便是科研局局长Blake。他一声不吭地盯着金有谦被推入扫描室,眼光之锐利似乎在担心这个刚刚被捉住的潜入者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溜走。
“局长,从他身上搜到一个这个,看起来像是一个精密的信息终端。”
Blake拿起这个不足手掌一半大小的小方块,他探究的视线落在平滑反光的表面,随即抬眼看向前方被关在安全系数最高级别的监禁室中的金有谦。

“想必你应该知道这个的用处。”Blake把小方块朝他晃了晃。
刚遭受了一波电击的金有谦此刻虚虚地倚在角落,他稍微瞥了一眼,“当然。它能屏蔽掉这里所有的监控。”
金有谦稍作停顿,在听到Blake面色不善地吩咐手下立刻开启一级警报时满意地笑了一下,然后他补充,“以及在你看向它的第一眼时获取该基地的最高权限,你知道的,虹膜。”
Blake脸色刷白了一瞬间,很快他便怒不可遏地站起身来冲到监禁室前,“雇主是谁?”
金有谦故作惊慌地看了他一眼,“雇主?不不不,你误会了。我只是来取走本不该属于这里的东西并加以妥善保管,我是指,现在在这个实验基地最中心的那个神秘物质,我想你们称之为,lodour。”

Blake飞快地在监禁室前的操作面板上按下若干指令,在听到下属禀报目前监控还未受到入侵的好消息后略微松了口气,随后他警告性地看向金有谦,“我劝你别耍什么花样,诚实地做一个自我介绍。”

金有谦手心沁出了一层薄汗。
当然他不是在为自我介绍而紧张。令他焦虑的的是,他正被关押在一个连转身都不宽裕的监禁室里,四面墙上的未知武器统一对准了他。
而计划中至关重要的一环——理应在三分钟之前赶到并将他救出这个小囚笼的bambam,居然还没有到场!

老天,bambam求你快点……

金有谦默念了一句,随后用尽可能慢悠悠的语速开口,“既然这里隶属jun事科研局,那作为局长的Blake先生,您想必知道星际探员,或至少有所耳闻。”
Blake的神情明显慌乱了起来。
“lodour,你们给它起了个好名字。”金有谦眯起眼睛,“但这并不说明你们能够驾驭这样一个危险的物质。客观上来说,这块来自宇宙的某个角落的神秘物质,要比北欧神话里这个‘诱惑者’lodour具有几何倍数的毁灭性。因此,将它交由我们保管会更为妥帖。”
金有谦目光直直地看向Blake,纹丝不动的面孔深处其实早已经开始不安地咆哮:bambam这小混蛋怎么还不来!?

Blake将手放在操作面板上,他向监禁室中的金有谦递去一个恶意满满的眼神,“好吧,星际探员先生。考虑到眼下的形势是明朗的我优你劣,我认为您先担心一下自己比较有用。”
操作面板上“ON”的按钮鲜艳逼人,Blake的指尖几乎已经触到了上面。
金有谦全身绷紧,感受到四周的武器蓄势待发,几乎忘记了呼吸。

Blake突然听到一阵微弱的金属擦声,他警觉地犹豫了一下,而下一秒他伏在操作面板上的手便被一个银色的钢针洞穿,钉死在了面板边缘。
一个黑影如利剑一般窜入,两把霜色的尖刀从他手腕处附骨而生。
刀片与钢针精准地射向还未反应过来的警卫们,bambam一路披荆斩棘似的来到监禁室前,利落地挑断了Blake的手腕,随后他扭头看向终于松了一口气正惊喜地望着自己的金有谦,展出一个甜美又邪佞的微笑:

“Hello,sweetie。”

- 2 -

金有谦万分确信眼前这个小混蛋绝对是故意的!
不然他不会看不见面前那个快比他那小脸还大的开门键,并故作惊慌地一通乱按——以至于让他遭受了无妄的电击之灾。

金有谦努力回想着最近几天他有可能惹恼这个小恶魔的可能性。
噢,一定是昨天晚上。想到这里金有谦不禁觉得后悔又委屈。
好吧他承认昨晚不顾bambam腰痛把他拽在餐桌上猛zuo一通是他的错,不过这小混蛋后来明明也舒服地大叫。两人甚至由于当时气氛太好而将身子底下那张原本就摇摇欲坠的餐桌做塌了。
桌子惨遭不测的一瞬间金有谦及时地将bambam托住,而后者在颤抖的喘息中惊惧地睁大了双眼,仰起脖子在gao潮中狠狠地咬着牙:“金有谦!这次的报销你给我自己想办法申请!”
当然在那个关头金有谦根本没在考虑报销的问题,甚至都没有闲心去斥责人类的家具怎么如此质量堪忧。
他只是模糊地看到了bambam眼中闪动着些微悲怆的泪光,胸口好像有什么东西燃烧起来,熊熊火焰一路烧到他的下腹,然后在一波横冲直撞中结束了这场酣畅淋漓的“饭后运动”——以bambam昏倒过去为落幕。

bambam终于在大批jing卫赶到的那一刻“看到”了打开监禁室的按钮,他恍然大悟似的按下它,金有谦的后槽牙都快磨碎了。

“五分钟,”bambam将一个纽扣大小的小圆片扔向金有谦,“Blake的虹膜识别会在五分钟后失效,在那之前我们得进入实验室。”
金有谦委屈地看了他一眼,随手将那个小圆片嵌入右手臂。
原本肌肉紧实的胳膊瞬间被一层精密的金属包裹,不出两秒钟,一条机械臂完美地成为了金有谦的一部分——以及武器——并且在惶恐的jing卫眼前闪动着钢蓝色的寒光。
与此同时,bambam手腕翻转,两把冰霜似的刀发出可怖的擦声。他习惯性地歪了歪脖子,骨骼发出“咔哒”声响,“准备好了吗?”

“你是指下一次再叫我小甜心吗?”金有谦调整了一下姿势,“那我恐怕还没有。”
bambam恶狠狠地扭头瞪了他一眼,“你信不信下回在床上我把你喊到yang wei,sweetie。”
“哇哦,”金有谦思维顺势滑入了一个不合时宜的角度,“相信我,那绝对超带感。”

bambam翻了个白眼,决定珍惜这宝贵的五分钟——噢不,现在只剩四分钟了——迅速冲向了面前层层叠叠端着枪的警卫们。
金有谦随即跟上,机械臂直接调整到最大火力朝bambam未顾及到的另一面轰去,顿时扫清了一片。
操!bambam暗自磨牙,对不需近战的金有谦以及他那条客观上说十分带感的机械臂表达了强烈的鄙视与愤慨。
金有谦游刃有余地穿行到bambam这一面的战场中来,身体力行地证明了自己近战能力也在水准之上,甚至可以顺便拉会家常——

“bambam,你还在生气吗?”他小心翼翼地发问
“生什么气?”bambam冷笑,抬手将刀尖插进了企图偷袭的人的咽喉。
“就,你知道的,昨晚……”金有谦小声嗫嚅着,然而手中对敌的力道倒是丝毫不减,“如果你是因为那件事生气的话我向你道歉,我向你保证以后一定会尊重你的意见……”
金有谦诚恳的道歉被bambam一记眼刀打断。他挥手划破最后一个警卫的颈动脉,然后向金有谦投去一个杂糅着太多情绪的复杂眼神。
但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抬脚朝实验室走去。

金有谦在原地站了一会。有一刻他几乎在bambam的眼里看到了呼之欲出的答案,可还没来得及仔细探究,bambam就将它扼杀在了锐利的眼神中。

“你总是这样。”金有谦有些沮丧地看着bambam的背影,“从不给我袒露你那小脑袋里究竟在想什么。”
他们作为被派遣在地球的唯二星际探员,彼此孤独地相依。他们在这颗陌生而险象环生的蓝色星球上拥抱,亲吻,zuo///爱,然后用理智将感情掩埋得干干净净,好像可以以此机械的冷漠将自己与人类区分开来。

- 3 -

bambam在最后一秒踏进了实验室,迎接他的是意料之中的全副武装着的jing卫。
他飞快地盘算着从哪里切入胜算最大,同时在心里把那个关键时刻掉链子的金有谦搓圆摁扁了一通。

好在在第一颗子弹朝他太阳穴射来的同时这个“掉链子”的人总算是赶来了,并且同刚才如出一辙地扫清了一片警卫。
bambam手起刀落地在重围中杀出一条血路,直直逼近那个端着枪颤抖着的科学家。

“Smith博士,幸会。”他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手腕处的刀尖却毫不掩饰地绽放着恶意。
“security!”Smith博士声嘶力竭地叫喊着,最终在金有谦干净利落地解决了所有jing卫之后绝望地关上了通讯设备。

“我希望您是个聪明人,”bambam收起手腕处的刀刃,“我不仅仅指智商。我的意思是,我希望双方可以在损失最小的成本上达成共识。”
金有谦不禁被bambam这威胁毕露的官腔逗笑了,随即招致一记眼刀。
Smith博士指指地下的一片血污,讽刺地笑笑,“这就是星际探员所谓的‘损失最小’?”
“噢十分抱歉,”bambam在说这话时又抬手将钢针扎入了不远处企图开枪的人的心脏,“你瞧,在这样的局面下我们才能心平气和地谈一谈,呃,有关lodour的问题。”
bambam抬脚向前一步,将Smith博士颤抖的手中的枪取了过来,“顺带一提,lodour这个名字着实不错。‘诱惑者’,很符合这个物质在人类美学上的幻想。”

Smith博士在二人意料之外的时间内恢复了冷静。他摘下连接着程序方程屏幕的护目镜,缓缓坐在椅子上。
“lodour已经研制成功了。”他声音平滑,伸手指了指实验室中央的一个巨大的玻璃器皿——或许用囚牢更为妥帖,它里面关押着一个沉睡的野兽,而与这个野兽血管相连处延伸着一剂墨绿色的液体。

“lodour能使接触到它的生物体内产生强烈的脉冲,在短时间内改写其机体,只要连接输出端,就可以实现操控思维。”
“噢,然后你们仿照着lodour的机理造出了这样一个,呃,颜色恶心的玩意,企图作为最新的武器?”bambam托腮沉思,“唔,不得不说,你们人类的想象力在经过如此漫长的进化与演变中,还是这样的贫瘠与狭隘。“

Smith暗自愤恨地吞下这一记嘲讽,手指悄无声息地落到触发器上,“无论如何,成果都需要试验。”
他眼角闪过一丝狡黠的余光,在bambam的刀刃刺来之前按下了触发器。
囚笼里的野兽猛然被唤醒,在那小瓶墨绿色液体推进体内后发出沉重而强大的怒吼。

糟糕!bambam和金有谦迅速交换了眼神,后者心领神会地点头,冲向囚笼。
lodour原体在实验室里,如果把这头发疯的野兽放出来,lodour将陷入不可控的危险之中。

金有谦在bambam打开又关上囚笼的间隙冲了进去,顺便十分头疼地想到若干分钟前他才刚刚从类似的地方被放出来,那不算舒适的记忆仍然清晰着,以至于他几乎想对这头野兽诚心地说一句“感同身受,伙计”。

在此短暂的时间内Smith博士已经顺利完成了对于这头野兽的指令,他看向它的眼神如同看向自己的孩子般,诡异而又兴奋,“destroy等级。希望那位勇敢的星际探员能够与之一搏。”
bambam将附骨而生的霜刃架在博士那猛烈跳动着的颈动脉上。他眼神里露出嗜血的杀意,锋利得有如毒箭一般。

Smith博士看准了bambam心理防御最为薄弱的此刻,伸手从实验台上抓取了一小颗lodour原体,死死将它按在bambam的太阳穴上。
这实在是一着险棋。因为没有输出端,两人的机体将在其中急剧扭转冲撞,而最后谁能控制谁的思维,则取决于当下谁的心理防线较为稳定。

被困在囚牢中与野兽刚刚进行完一轮搏击后的金有谦显然没能反应过来,他提心吊胆地盯着外面胶着的两人,疏忽了背后朝他扑来的野兽,以至于毫无防备地被它摁在地上承受了一番猛烈的攻击。

lodour原体内的风暴渐渐平息,Smith博士额角渗出冷汗,随后他感到架在脖子上的刀刃悄然被撤去,而那尖刀的主人此刻正睁着混沌的双眼,茫然地看着自己。
Smith博士几乎癫狂地大笑起来,“瞧瞧,目空一切的星际探员呐。”

我cao!金有谦奋力推开压制着自己的野兽,用坚硬的机械臂死死扼住它的脖颈。他的身上已经不同程度地挂了彩,该死的,子弹对这家伙完全没半点作用,他不得不与之肉搏,还要在险伶伶的格斗中大声叫喊bambam的名字,试图将他拽离思维被控的危险。

Smith博士小心翼翼地将意识探触到bambam的思维中,他惊异于外星系生物的大脑竟如此错落有致泾渭分明,与之相比,人类的大脑简直就是一锅烧糊了的奶油浓汤。他信心渐渐膨胀起来,充满试探性地将无形的触丝伸向bambam脑中一块灰色的角落。

“啧啧啧,”Smith博士轻蔑而嫌恶地瞥向bambam,“看来两位星际探员的外派生活的确孤独,瞧瞧你自己,居然可以如此不知羞耻地在他身下承///欢,xing果然是在整个宇宙中都数一数二的廉价娱乐活动。”
bambam的眼中闪过一片灰色,他皱起眉头,Smith趁势将意识又探深了一分。
“嗯,怎么说呢,”Smith脸上露出令人生厌的怜悯,“你对于感情的混乱并不比你蔑视的人类高明多少。”

金有谦愣了一秒。
他的拳头砸在野兽的腹部还没来得及提起,闪神的功夫又被那野兽按倒在地。
在身体极度疼痛的模糊意识下,他转头看向bambam,而对方也在此刻透过混沌的眼睛看向自己。
“啊,这一刻果然来了,”金有谦叹了一口气,“却是以这样的形式。”

- 4 -

金有谦一直在试图定义两人之间的关系。
显然他们有着相当程度上的亲密关系,并且十分契合彼此,以至于在这空落落的蓝色星球上,他们不至于太孤独,至少在身体上还能彼此慰藉。
然而矛盾点也正是出于此。
xing本身并不复杂,但它却始终维系着虬结错乱的感情,确切地说,爱情。
爱情这个虚妄的概念,简直是个有悖于一切科学理论的存在。它稀松平常,所有人都曾品尝过它,但它又时常令人惊异、怀疑、迷失。而xing,又是其中始终绕不开的难题。
又或者说,这两者本身就像混在砂糖中的盐粒,难以指摘干净。

金有谦清晰地记得他们的第一次,第二次,每一次,他惊异于两人身体之间浑然天成的默契,却总是在疯狂的愉悦过后陷入困境。
两人心照不宣地不提及感情,跳过了感情的xing就像一个随时会爆炸的星球,于是他们彼此沉默,任由它逐渐成为一项禁忌,埋藏在两人的关系中,然后像一粒种子一样生长,拔条,以至长成一株有毒的植物,招展着纤弱的枝条横亘在名为彼此的路途中。

金有谦显然低估了这株植物的险恶,他愈发清晰地感受到两人之间的关系正在摇摇欲坠捉襟见肘。他挣扎于是后退一步各守一隅,还是大胆地向前一步挑战一个未知的未来。
而bambam,这个永远都在感情里别扭着的小混蛋,宁可独自悲怆地舔舐伤口,也不愿施舍给他些许提示,任由他前后踟蹰,在心疼与心虚的边缘来回拉扯。

“你为什么不直接问问,他爱不爱你。”Smith博士提着嘲讽的眼角,“让我来看看。噢,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太多的影响因素导致了你们之间关系的走向,以至于你无法分清这一切究竟是由感情触发的,还是因为外界环境的选择而不得已成长成这样的局面。”
bambam发出一声呜咽,思维被入侵的排斥感让他全身都抖动起来。
“去问他呀,”Smith博士的声音犹如诱惑的笛音,“问问他,敢不敢将你们的关系挑明,问问他,他究竟把你当什么。”
“不!”bamban痛苦地捂住头蹲下身子,声嘶力竭地叫喊着。

金有谦觉得胸口有一把尖锐的屠刀,在残忍地剜着他的内脏,而他却被困在一个玻璃囚笼中,连冲过去拥抱那个瘦弱的身体的能力都没有。
巨大的疼痛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他咬牙从喉间挤出暴怒的低吼,将机械臂以握碎钻石的力气朝那野兽砸去。
囚笼内终于获得了短暂的和平。

“bambam!”金有谦朝他大喊,而bambam却置若罔闻地抱着头,好像在与头脑中两股思维艰难地斡旋。
lodour的强大加持使得Smith的操控尤为强烈,他张口剧烈地喘息着,渐渐的瞳孔缩紧,手腕处的尖刀生长出来。

“bambam!冷静下来!”金有谦狠狠地敲着囚笼,“bambam,看着我,求你,看着我。”
bambam停下了戳向自己的刀尖,抬头费力地看向金有谦。
“听话,把刀收回去。”金有谦放低声调,竭力安抚着bambam。

bambam手腕的刀收了一半,横在胸前,视线混乱地投向这个好听的声线。
“听着,bambam,”金有谦干脆蹲下来与他视线齐平,“我们一直在同一个困境中挣扎。你不想往前迈一步,我也不敢。但你瞧,总有一个人要冒着风险朝前走。我向来不如你机敏,你给的提示又太隐晦。我本来想做一个懦弱的拖延者,宁可死守着这段关系也不愿冒着伤害彼此的危险。但我发现我实在蠢得离谱。”

金有谦将视线聚焦在bambam眼中,直直看向他眼底那一汪清明。
他声线颤抖着,“听好了,我爱你。无关任何因素,我爱你。”

胸口突然轻盈起来,仿佛曾有一个笨重的铅块压着他,而此刻这个铅块随着早已在唇边徘徊了数万遍的“我爱你“而骤然消失了。

- 5 -

“听清了吗?”金有谦嗓音柔滑,他看到bambam的眼神澄明起来,“你大可以直接问我,不必采取这样极端的方式,小混蛋。”

剧情陡然拐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直角,原本悠哉的看客突然有些摸不着头脑。
而就在Smith博士张惶的瞬间,bambam那把还没收回去的尖刀已经利落地捅进了他的腹部。

“不得不说,Smith博士,”bambam打开囚笼的门,“有些话借由别人说出来,会比较没有负担。”
金有谦将野兽体内的lodour提取出来,然后走到这个小混蛋身边,满怀怨恨与珍惜地捏了一把他的屁股,然后在后者警告的眼刀下无辜地眨了下眼睛。

“Smith博士,想必你已经切身体会到,妄想搞清楚lodour是一件不可能的事。”bambam在满脸惊诧的博士身前蹲下,“你看,你以为你控制了我,但其实你所见的只是我选择让你看见的。同样的,你们所自认为了解到的,不过是它选择展现的一小部分,你明白吗?这种游离在所有星系之外的宇宙物质,是人类文明穷尽一生也无法掌握的,更不要说是利用。这些墨绿色的小把戏,不过是你们人类自掘坟墓的一把铁锹。”
“这是科技!既然人类比你们这些外来星系的野蛮人要晚发展数十亿光年,因此我们才需要抓住机会探究它,让它推进人类文明的发展!”Smith悲鸣着。
“请允许我‘野蛮’地打断一下,”bambam优雅地伸出食指,“虽然你的遣词造句中我能感受到你企图将人类在宇宙面前尽量放得卑微,但恕我直言,剥去繁冗的文字外壳,你们人类向宇宙征战的野心实在昭彰得刺眼。”
“那你们呢!”Smith颤抖着质问,“你们把它夺走,又是为了什么?”
bambam不禁深深地扶了扶额头,“我们从一开始便强调了,妥善保管。”
他借着金有谦的力站起身来,并默许了对方在自己腰部吃的豆腐。

“人类文明才刚刚起步,”bambam将lodour原体收好,垂眼看向奄奄一息的Smith博士,“不必太快强求征服。相反的,你们需要先学会敬畏。”
敬畏让人类文明得以延续的、现代人却耻于提起的xing。
敬畏这个无边无际、永远不可能被探寻的宇宙。

金有谦和bambam走出实验基地时,支援的警力终于姗姗来迟。
两人并未恋战,快速钻入角落一辆隐蔽的车中。车子发动起来,轮胎托着车身悬浮,驶向浓黑的天空里,然后悄悄匿入一架隐形的飞船中。
而实验基地里,那个藏在数万个数据端口中的小小芯片,在闪动了五下后,将整个基地吞入一片火光中。

bambam站在悬窗前目睹着这一盛况,金有谦带着处理好的一身伤从后面轻轻抱住他。
“我的演技怎么样?”
“嗯,值一座小金人。”
“嘁,还不是没骗到你。”
bambam转过身来,两人额头相抵,嘴唇几乎摩擦在一起。

“要去床上吗?sweetie。”
“求之不得。”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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